白夏呼吸急促,他额头上还有刚才厮打里留下的伤口,现在已经蔓延起一团淤青。她望着这块淤青时,他的唇落了下来,手指用力捏住她唇颊迫使她张开双唇。她躲避不过,被迫接纳他的狂野,连呼吸都困在唇舌纠缠之间。她握着拳头捶打他,他丝毫不为所动,她只能发出轻轻的呜啊声,也许是他察觉她快不能呼吸,终于稍有松懈,变得轻柔许多。
他将这个吻滑到她颈项,白夏在忽然的瞬间感觉到他亲的地方很疼。
周彻终于放过了她,望着她脖子上种下的印记。她还想捶打他,他一掌包住了她的拳头。
他的唇落在她耳边:“白夏,你知道吗,哪怕现在我很想动你,我都舍不得让你难过一下。”他在笑,笑他自己,“你赢了,我现在想,也许一开始就是我先动的情。如果先动情就是输,那我甘愿输得彻彻底底。”
她僵住,不再动弹。
他把她搂进怀里,抱得那样紧密,问她:“他有没有欺负你?”
白夏发愣,周彻问:“迟敬州,他,有没有欺负你?”他嗓音嘶哑,“他对你是不是动真感情?如果不是,我会废了他。”
他走下车,坐到了驾驶座。
白夏望见一个从来都只会昂起下巴倨傲看人的男人在这瞬间黯然失魂,他眼里再没有从前的盛气凌人,晦暗如窗外这夜色。
车子徐徐发动,她这才清楚,这是驶向养老院的方向。
白夏摸着脖子上疼痛的地方,僵硬着:“周彻”
他没回答,但放慢了车速在等她。
她哑着嗓音说:“我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周彻失笑,白夏望着后视镜里他唇边苦涩的笑意,这一刻心底黯然,他不相信她。
她自己苦笑了下,是啊,都闹成这样了,他不信就算了吧,反正,他们都已经离婚了。
他将她送到养老院,什么也没说,驱车调转方向离开。
白夏望着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的车,天边灰蒙蒙亮起,她回到房间,奶奶睡得香,兴奋地摇着尾巴欢迎她,在她脚边狂蹭。她蹲下身抱起,悄咪咪地说:“别闹了,妈妈很累呢”说完,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白夏走进卫生间洗澡,望着镜子里脖子上那个小草莓失神。她就对着这块红印发呆,心里想,他还不如第一次就把她睡了,他为什么这么多顾虑,他越是这样顾虑,她心里越难斩断这份感情。明明是被他伤害的人,她却好像会因此而觉得是她少给了他一样东西。
她回房间一直睡到中午,换了一件高领毛衣去跟奶奶开心地说起这一趟虽然匆忙,但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
傍晚,林诚给她送来身份证和一部新手机。
“手机里没有定位追踪,您放心用吧。”
白夏接下:“谢谢。”
她给迟敬州发了一条微信说对不起,并转去五千块钱的房费和医疗费,然后拉黑了迟敬州,也拉黑了周彻和林诚。
开学后,她住到了寝室里。
白夏忙着跟王童童和宋秋报了一个人资三级的培训,宋秋调侃她,问她为什么不住豪宅,毕业了还要住到宿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