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了。”秦管事冷声训斥。
季飞章和言旷一下站直了,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秦管事这才转身朝李忘舒行礼:“殿下,这些侍卫许是在外面野惯了,倘若殿下不好开口,只管告诉老奴就是,万不能让他们耽误了殿下。”
李忘舒笑得有些尴尬,可秦管事说得其实没错。
她不了解季飞章和言旷从前在鉴察司里是做什么的,可他们如今跟着她,日后免不了抛头露面,倒确实该装装样子,否则被人寻了错处,倒是害了他们自己。
“多谢秦嬷嬷。”
秦管事这才行礼,带着自己的几个侍从,从府库离开,去拿对牌,收拾方才李忘舒挑好的东西。
待人走了,言旷才长出了一口气:“这秦嬷嬷,怎么比律司长还吓人……”
他也不敢大声说话,只用气声同季飞章道。
季飞章扭头看那秦嬷嬷走远了,方开口:“最不要惹的,一是女人,二,是老了的女人,你不知道吗?”
“女人又怎么了呢?”李忘舒走到他二人面前,刚好听到季飞章的话。
季飞章一愣:“殿下自然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
李忘舒看着他,缓缓开口:“这世间女子,倘若是善良知礼,自然都是一样的,不论身份、年纪,季飞章,我知你以往是个纨绔子弟,但有件事你需明白。这世上的女子,也和男子一样,是个人,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你若有不满,自可以说出来,但却不该用‘女人’、‘老了的女人’来一以概之,倘若我说,世间男人大抵庸俗,你又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