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事思量他是想给自己也寻一个,便笑道:“所有的都在这了,三楼放着的都是王爷的贵重东西,没有殿下需要的,一般就不另开门了。”
李忘舒瞧着展萧一直朝阶梯那看,便道:“我们借住叔父这里,已是打扰,就不要偏去看叔父的东西了。”
展萧与她相视一眼,便道:“是属下唐突了。”
从府库出来时,已是日上中天,言旷和季飞章正坐在府库外的大树下乘凉,两人就那么席地而坐,瞧着倒是格外惬意。
展萧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李忘舒在宫中时就不爱约束宫内的下人,如今亦是如此。只不过秦管事就不一样了。
她是宫廷出身,又是从从前宫中最严厉的嬷嬷手底下训练出来,对那些规矩礼仪烂熟于心不说,规束下人也以严厉出名。
她一眼瞧见季飞章与言旷的模样,便已冷了脸。
“殿下尚且在做事,你们身为殿下护卫,倒是轻松。”
季飞章和言旷原本昏昏欲睡,听见这声音立时站了起来,看向说话的秦管事不明就里。
秦管事走到他二人跟前,虽说没有那两个年轻人个子高,但却气势十足。
“我不管你们从前是什么规矩,但如今在代王府里,就要有代王府的规矩。公主年轻脾气好,不拘束你们,我可不一样。既是殿下的侍卫,就要有侍卫的样子,整日懒散,不如早些发卖了,代王府可不养闲人。”
季飞章和言旷互相看看,也不敢说什么,“乖巧”地低下头去。
他们的身份本来就不好被人知道,自然是越没有存在感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