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妃——蕙妃舒月——当年可是在宫里自戕的,且还被宁帝厌弃,这才让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得半分宠爱。
十余年前舒家从永安迁到并州,该是灰溜溜地离开,如今独占一条街,这等气派,可不是一个自戕的妃子的母家应该有的。
这里头不知有哪些往事,只是眼下,她并没有兴趣去查。
她要借舒家之力,不过是为了到锦州,只要能送她到锦州,舒家利用了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一概不多过问。
“展校尉,”李忘舒停下脚步来,“你好像对我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展萧亦停下来看着她:“属下首先是一个大宁人,其次才是什么校尉。西岐人所作所为有目共睹,如今殿下有胆量,做出常人不敢做之事,属下亦五体投地,倘若能襄助一二,也不枉当年从军所立誓言。”
李忘舒从开始就没打算真信面前这个人,他说的话、做的事,她一概都是当作别有用心去看待。她利用对方,是为了甩开宁帝的人和西岐的人,顺利到并州与舒家接洽。
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可她听到展萧的话,却不知为何竟有了一丝动摇。
前世远嫁西岐,可她也见过大宁儿郎为保江山血流漂橹。
她自己做了祭旗亡魂,便不想重蹈覆辙,让更多人经历她所经历过的暗无天日的生活。
如今面前这个人,虽面色一向沉稳,可字字句句却满是热忱,难道果真是她重生一世,污了好人清白吗?
“你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