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世时是许给长公主许多特权,但从未允许长公主插手朝政,长公主买官卖官一事瞒的紧,就连朕也是在查灵玥公主一案时顺藤摸瓜查到从前的焦驸马和焦家头上,焦驸马的死因长公主可有解释?”
黎太后惊慌道:“皇帝这是何意?”
赵衡笑容未变,又给赵保儿擦擦口水才沉声道:“母后问问长公主便知。”
“虞真?到底为何?”
可虞真长公主直直盯着地面:“焦驸马的死和我没有干系。”
“好,论罪焦驸马该死。”赵衡渐渐收起笑容:“那嘉怡郡主被杀一案,招认是刑部尚书连玉生指使去刺杀郡主的刺客里,后来有三人翻供是长公主你指使他们杀了嘉怡郡主,长公主可知晓?”
“我、我”
“嘉怡郡主有品级册封在身,论起来只比长公主低一级。买官卖官、刺杀朕亲封的郡主,长公主可知这是什么罪?”
虞真长公主求救似的看向黎太后:“母后,救救我!”
黎太后一时天旋地转,震惊不已道:“虞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如此大胆?!”
“母后,女儿只是、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她是先帝最得宠的皇长女,若她是皇子,今日的一切都大不相同,她只是买官卖官享受掌握权力的感觉,可皇帝偏偏容不下她!皇帝偏要步步紧逼!
“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黎太后嘶吼出声——
赵衡垂眸不去看黎太后失态的一面,赵保儿正拽着他的手掌往嘴里送,约莫是想磨牙,可他一路走来手也不干净,只好赶紧拿开手给他擦口水,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就擦湿一张帕子,小子够邋遢的!
赵保儿也不恼,扭头看向痛哭流涕的黎太后,他也不怕,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咧嘴一笑露出小米牙。
虞真长公主一滴眼泪都没掉,依旧祈求的看向黎太后:“母后帮我!”
“虞真,你让母后如何帮你?如何帮你啊?”黎太后清清楚楚记起来,那日虞真长公主提议让她腹中孩子继承皇位时,皇帝送来一封书信安抚她,当时她震惊愤怒,半年过去当时的暴怒渐渐消失,反而转为对虞真长公主的宠爱,可现在看来,她宠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