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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县主簿和一郡主簿差距是极大的。

一县主簿一辈子也就这样,可是若是一郡主簿,那就是郡城太守最信任的心腹,往往下面缺官,可以随时放下去的。

最低也会是一县县丞。

一县主簿只能算吏,一郡主簿也是吏,但是郡主簿大多数都能为官。

官与吏之间的差距其实是条鸿沟,无数吏一辈子都成不了最末的官。

文先仪若是不曾跟着姚静,只怕也是那一辈子中的一个。

文先仪最近想了很多,别看士族们对他客客气气,但是他清楚得很,那是因为自己是姚县尉从成县带来的信任人,否则别说主簿了,小小记室都做不得。

因为郡府官与吏几乎为士族族人所把持,他们也的确有着能力。

文先仪在推举姚静为太守的公文发出去后,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他还是不知晓姚县尉的打算,更不知道姚县尉的未来,但是他看到了跟着姚县尉,他这个寒门子弟也能随着她水涨船高,甚至在一天可为官当政。

所以,文先仪是决心跟着姚县尉走。

文先仪比在座的人中更希望姚静坐稳石涧郡太守的位子,甚至期待着她的高升。

“大人,修曾苦读《庄子》,有一言深以为然。”

姚静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