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可不管,当即便厉声质问景仁帝道:“皇兄不愿意承认此事,不就是因为找到了那道圣旨,又烧了那道圣旨吗?
先前顾、崔两家的案子迟迟不肯审,眼下肯审了,又要把臣弟当做凶手抓起来。
皇兄,你若非心虚,为何这样快就想将臣弟置于死地呢?
杀顾、崔两家的凶手,不是你还是谁啊,皇兄!”
庄亲王人虽然是不着调了一些,可眼下说的话却十分在理。
众人一想,景仁帝的态度举止,也着实奇怪了些。
明知庄亲王在封地呆的好好儿的,却要让人回来。
等人一回来,又立马把西戎畏罪逃跑的前大将军张祥拉出来作证,说庄亲王和顾明远,张家都有勾结。
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景仁帝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又“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圣旨早被他烧掉了,如今无凭无据,一切全靠一张嘴来辩解。
因着他先前非把北堂笙说成是顾宝笙的事情,得罪了睿王。
而北堂笙一旦被证明了不是顾宝笙,便也证明张祥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替他说谎,是在冤枉庄亲王和顾明远。
他景仁帝虽然是皇帝,可分辨起来,却同庄亲王没什么分别,甚至底气还要不足几分。
庄亲王和齐氏一见景仁帝那面色灰白的样子,心中顿觉欣喜。
既然景仁帝得罪了睿王,他手中又没有军队,那么庄亲王府大可以在此时和睿王交好,趁机夺了景仁帝的皇位啊。
这样想着,庄亲王便走到睿王同顾宝笙,还有楚洵的面前,含笑道:“睿王啊,这回是本王皇兄的不是,让笙笙蒙受不白之冤了。你放心,我们南齐定然会给你和笙笙一个交代的。”
庄亲王看了顾宝笙几眼,等着睿王的回答,他以自己代南齐,显然是想联合睿王逼迫景仁帝退位,他自己登基为帝了。
楚洵将顾宝笙按在自己怀里,语气冷淡道:“笙笙受委屈,自有本世子做主。不必庄亲王多管闲事了。”
那眼底的意思,不是关心关切,是一个男女对一个女人浓浓的兴致,庄亲王心里什么意思,楚洵很清楚,睿王,也很清楚。
因而,两人都是神色冰冷,冷漠非常。
庄亲王碰了个钉子,有些不大高兴。
可他手里有军队,又有薛御史作证的,这皇位还能跑吗?
于是,庄亲王便走到薛御史面前,笑道:“薛御史,既然你记得当年的事儿,便告诉他们实话吧,父皇当时留下的圣旨,确确实实是让本王”
“庄亲王殿下。”薛御史打断他的话,皱眉道:“先帝爷当时,可从没有过让您登基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