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看中的继承人是庄亲王?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又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当年的庄亲王可是四处寻花问柳,根本不问政事,那些聪明手段都用到女人身上了,哪里有做皇帝的样子?
就听庄亲王又说了,“当年皇弟为了能让哥哥你顺利登上帝王之位,主动做了那风流浪荡之人,就是为了让父皇打消念头,让你做皇帝。
可皇兄你呢,不但不念旧情,还要将知晓此事的镇国公府、崔太傅府铲除得一干二净,将那圣旨也焚毁得一点不剩,你实在太让皇弟失望了。”
景仁帝捂着胸口,“哇”的一声便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杜皇后连忙扶住他,一脸怒色的看着庄亲王,“庄亲王无凭无据,凭什么指责陛下的不是?”
这庄亲王真是畜生、祸害呀!
早知如此,她跟景仁帝就该早早的把兵权收了,把王府灭了!
现在外有西戎之忧,内有南齐之愁,这庄亲王还帮着睿王、顾宝笙过来闹事,这不是摆明了想气死景仁帝,自己好登基吗?
齐氏听庄亲王说的理直气壮,似乎证据确凿的样子,腰板儿也不由挺直了起来。
要知道,庄亲王当了皇帝,她可就是皇后了呀。
于是齐氏立马站起身来,走到庄亲王身旁,帮着说道:“皇后娘娘,您这话说得可不对啊。我家王爷若是无凭无据,那定然不会说出来的,对吧?
再说了,那个那个先帝爷的圣旨呀,臣妇觉着,既然顾、崔两家都知道,那先帝爷肯定还会吩咐其他的几家保守秘密的嘛。
王爷肯定知道朝中还有哪位大臣知晓此事的,对不对啊,王爷?”
齐氏笑眯眯的看着庄亲王。
就见庄亲王点头道:“不错,当年父皇召见镇国公同崔太傅的时候,薛御史当时似乎也听到几句的,问问薛御史,便知本王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薛御史。”庄亲王转头便问道:“你该记得当年之事吧?”
当年先皇最信任,除了崔太傅那个老臣便是镇国公顾怀曾还有年轻俊美的薛御史了。
庄亲王笃定,薛御史知晓此事。
不出他所料,薛御史也的确点了头,“微臣自然记得。”
“咳咳咳”
景仁帝又重重的咳嗽了好几下,这一回,帕中的污血再也包不住,纷纷流了下来。
“皇弟啊皇弟记得是一回事,可父皇到底有没有写那道圣旨,圣旨上有没有写你的名字,那又是另一回事啊!
单凭薛御史的一句记得有此事,你便要确定,也太过轻浮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