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一声,很轻的一道风隔空打了过来。
慕容樱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眼睛一闭,“砰”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云夫人等人面面相觑一阵,猛地,便忙让婢女、小厮等人回各自府上报信。
慕容樱说的这事儿——那可是通敌叛国的大事儿啊!
十日后,南齐的景仁帝连同文武百官都收到了消息。
不仅如此,从西戎那边回来的不少商队也在茶肆饭馆谈起了此事。
一来二去,竟是不过几日时间便闹得人尽皆知。
百姓们纷纷议论,奏折也纷纷呈上了朝堂。。
而奏折内容均是矛头直指景仁帝。
大意是说景仁帝不爱肱股之臣,却因忌惮镇国公府的兵权,反而连同外人来谋害自己人,实在是太狠心绝情了!
“简直一派胡言!”景仁帝“啪”的一下,将薛御史呈上来的奏折扔在底下,立马起身,双目赤红,对文武百官厉声高喝道:“朕是天子,天命所在。
镇国公府的兵权都是属于南齐,属于朕的,朕忌惮他们做什么?
单单只凭着西戎妇人的一句醉酒之话,无凭无据你们便要来指责朕?啊?你们倒是说说,是朕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啊?
怎么,你们今日是要来做朕的主了?”
底下人齐刷刷的跪成一片,均沉声道:“微臣不敢!”
只薛御史不跪不拜,挺直脊背,正视景仁帝,朗声道:“陛下,您虽是天子,可微臣作为言官,却不得不说出文武百官还有天下百姓,想说,却不敢说之言。”
不等景仁帝开口,薛御史便飞快高声质问道:“陛下,‘酒后吐真言’,说话的妇人并非是一个普通妇人。
而是,与顾家军交战的张将军的夫人。张将军说顾家与西戎通敌,您斩了顾崔两家。
如今他的夫人说您为一己私欲谋害顾家,您为何不拿出证据平息民怨呢?
微臣只想知道——孟行舟孟大人被收押已久,而顾、崔两家的案子您也让顺天府尹平大人同微臣调查了许久。
为何微臣想要审问孟大人时,您屡屡不要微臣同平大人审问呢?”
景仁帝气得腮帮子直抖,“要害孟行舟之人太多,朕要三思而行,确保审问他之人没有杀心,就这也不行吗?”
“可陛下钦点微臣和平大人,已然是说明陛下信任微臣同平大人两人了啊!”
“陛下。”薛御史眸光犀利的看向他,沉声质问道:“微臣能否猜测,是那张将军的夫人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