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给庞夫人使了个眼色,庞夫人心领神会,立马不大情愿的举起了盛了菊花酒的酒杯对慕容樱道:“此事是我不对,今儿自罚一杯,与你赔罪了。”
慕容樱见她脖子一仰,便一饮而尽,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不少。
云夫人也忙斟了一杯菊花酒塞到慕容樱手里,笑道:“大家都是好姐妹,哪儿有什么隔夜仇呢?
这菊花酒是今年新酿的,用的是云隐寺上的花儿,既香又甜,还不醉人,好喝得很,阿樱,你也尝尝吧。”
慕容樱一品,果觉甜美可口,口齿留香。
酒味儿很淡,却十分甘甜。
云夫人见她喝得畅快,心里也不由一喜。
又道:“既然这酒不醉人啊,咱们不如都敬上阿樱一杯酒,也算是提前庆贺眉儿找到如意郎君了不是?”
一众夫人见云夫人如此热情,暗道或许宣平侯世子是个人中龙凤,又或许还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奇异之处。
她们素来知道云夫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因而,个个都跟着云夫人上前敬酒。
谁知,云夫人是在那酒水里头做了手脚的人,虽然都是一样的清香菊花酒,可给慕容眉倒的那酒水却要浓一些,她们自己喝的菊花酒却要淡上许多。
一来二去,十来个夫人轮流敬了一遍之后,慕容樱早已醉了。
“阿樱!阿樱!”云夫人一脸愧疚的抱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哎呀,都怪我,早知道你如此不胜酒力,我就不让姐妹们来向你敬酒了。”
“没嗝没事儿。”慕容樱笑嘻嘻的指着云夫人道:“今儿是眉儿的大喜日子,我嗝我高兴,喝得高兴!”
云夫人面露担忧道:“唉,阿樱,也是委屈你了。咱们都是知道的,眉儿从前是要嫁九殿下的人,如今世子殿下他的腿唉,要不是靖南王府把你们赶出去了,眉儿哪里会这样呢!”
云夫人说得很是可惜的样子。
慕容樱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登时气得暴跳如雷,尖声破口大骂道:“九殿下算什么?看不上我们眉儿那是她眼瞎!
怎么你们也以为宣平侯的世子爷比九殿下差了吗?你们也以为我们张家离开了靖南王府就不行了吗?哈哈哈!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
慕容樱醉醺醺的站起来,得意洋洋的大笑道:“我们老爷啊,那是帮着南齐的陛下做过事儿的人!
你们知道的吧,南齐的镇国公府还有崔太傅府是怎么倒下的,那都是我们老爷,照着南齐陛下的命令,让那两家通敌叛国,把那两家弄死的!
靖南王府算什么东西!我们张家要是看不惯啊,一样的,让南齐陛下随便帮个忙,弄死他们就是了!哈哈哈!”
几位夫人同时一惊,慕容樱喝醉了是什么都往外说的人。
可惜,这一点,张祥并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为了让妻子去说服女儿,把这些隐秘的事情也告知了慕容樱。
正当慕容樱要把夏侯宸是他们主子,以后会当西戎皇帝的事情说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