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两下不知何时一下子便多了许多身着黑衣的女子齐齐围在了秦萱儿身边。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将一条长凳摆在了花厅之中,毫不留情的便将秦萱儿拖拽着,让秦萱儿趴在了长凳上。
不等秦萱儿叫出声来,早有一团手帕堵了她的嘴,手脚也被人用绳子老老实实的绑上了。
乍一看去,颇像乡下春年那待宰的猪一般,不住的挣扎,偏偏宿命已定。
江寒月一见身为公主的秦萱儿尚且自身难保,那自己这等低微身份,岂不是更要性命不保了?
她只想让秦萱儿帮自己出气,可没想过要陪她共赴黄泉啊!
想到靖南王妃眼下恐怕正是伤心之时,江寒月打定主意要讨好她,再回从前,当下,便想趁人不注意时,从旁退走。
可刚往后退一步,被绑在长凳上的秦萱儿便被人解开了绳子,躺在地上,痛苦的捂起肚子来,飞花连忙过去照料。
江寒月定睛一看,那裙摆下方,竟然有些淡淡的血迹。
不等她反应过来,睿王的人还有京兆尹王用的人便齐齐将这花厅围住了。
“微臣拜见睿王殿下!”王用急急的走进花厅,行了个礼,一见地上那痛苦万分的秦萱儿,再从手下人那儿接过画卷一看,登时道:“就是她!”
睿王装作不知,道:“王大人先起身吧,你来王府,是为了拿她不成?”
“正是如此啊。”王用起身忙道:“方才一整条贤明街的人都来官府报案,说是有人纵马行凶,踩上了不少百姓的瓜果蔬菜不说,其中还有几个小孩儿差点儿命丧马下!
下官身为百姓的父母官,自然该将这等猖狂之人缉拿归案,还请睿王殿下容许微臣将她带走,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睿王没开口,楚洵便接过话头淡淡道:“此事恐怕不妥。
她是自南齐来西戎和亲的萱儿公主,若是被带回审问,王大人如何与南齐和西戎的两位陛下交代?”
“这”王用为难了。
靖南王府门外可是有不少百姓跟着过来的,都道是南齐哪个女官为所欲为,可没想到她是来和亲的正主啊!
一则,和亲公主一来就是在驿馆待着,未经正德帝允许,臣子自然不能随意去见,便是见,那肯定也是见楚洵,他们无从得知秦萱儿的相貌。
二则,按照规矩,和亲公主进宫前,不能随意外出。
这和亲公主,不但不乖乖待在驿馆,反倒大摇大摆的出门,纵马行凶!
实在是
王用叹了口气,刚想抓个替罪羊交差,可一见秦萱儿疼得满地打滚,额冒冷汗,不禁讶道:“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哎呀呀,快请王府的医女们来诊治啊!”
可别他还没把这和亲公主抓到牢狱里去,这和亲公主反倒倒打一耙让自己乌纱帽不保啊!
秦萱儿疼得脑袋发晕,根本无法思考,可一旁的飞花却是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