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促成顾宝笙带着那惊天秘密到了西戎,景仁帝若是知道此事,只怕她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她解气啊!
一想到她今日前来不但没有收拾顾宝笙,反倒把自己绕了进去,秦萱儿满脸都是不甘。
可看清了形势,秦萱儿也知道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譬如,南齐的顾宝笙,就是顾宝笙,西戎这个只能是跟顾宝笙神似的,睿王和嘉慧郡主的——掌上明珠!
她还要在西戎立足,自然不能把睿王得罪死了,一个口头上的道歉罢了,她还受得住。
秦萱儿这样一想,弯着的腰便微微直了一些,语气不善道:“本宫方才不知你是睿王殿下的嫡女,多有得罪,还望你见谅。
本宫身体不适,就先跟楚世子殿下回驿馆了。”
这顾宝笙跟睿王实在太像父女了,她一定要弄清楚,顾宝笙的父母,到底是南齐的顾明远和姜徳音,还是西戎的睿王和嘉慧郡主!
若是前者,她便要跟楚洵商议一番,将顾宝笙伙同西戎睿王假扮父女,实则高密的行径告诉景仁帝,让景仁帝处置顾宝笙。
若是后者,那更要从长计议了,她可以让哥哥让人将这睿王的女儿劫走,用顾宝笙来威胁睿王交出西戎的权力。
到时候,等父王和哥哥得胜归来,她便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便能挽着楚洵的手亲自去看顾宝笙那个阶下囚了!
秦萱儿一心想着自己脑中的事情,忽觉弯着的腰有些许不适,凉风一吹,腹中翻腾隐有作呕的痛楚,忍不住的便将腰直了起来。
料想她也已经道歉,应该无事了,便不等睿王让她起来,自己就先起身扶着飞花的手,打算叫楚洵跟着她一块儿走了。
可刚要起身,便从斜里飞来一枚红果子,“啪啪”两下,搭在她的膝盖处。
“砰”的一声,秦萱儿直直跪了下来,正巧跪在顾宝笙面前。
秦萱儿疼得龇牙咧嘴,只觉一双膝盖骨都要碎裂了。
她疼得眼泪汪汪,咬牙道:“睿王殿下,本宫都已经跟您的女儿道过歉,您还要怎样?”
睿王见秦萱儿面色毫无悔改之意,眼底仍旧对顾宝笙恶意满满,不禁暗暗恨极自己。
为何当时如此有眼无珠,将这样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抢走了女儿多年的锦衣玉食,父兄疼爱还不够,还觊觎女儿的未婚夫!
睿王沉下脸来,心中算定,势必要好生教训她一番,当下便冷声道:“本王方才说的赔礼,这道歉,不过是第一个要求罢了。”
“睿王殿下,本宫是公主!”
他还想怎么处置自己不成?
“公主又如何?”睿王冷笑道:“犯错就该受罚,欺负了本王的女儿,你还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不成?
来人,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