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少女眉眼妩媚含情,风韵万千,如霜雪一般的皓腕上也带了些红痕。
秦萱儿将袖子拉下来,想到昨夜她真的与楚洵有了肌肤之亲,鱼水之欢,忍不住脸颊发红,笑意绵绵。
“飞花。”秦萱儿羞涩道:“子珩今早是什么时候走的,你怎么不告诉本宫一声?”
飞花忙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世子殿下说昨晚昨晚公主殿下您太累了,让奴婢不要打搅您休息。”
秦萱儿的脸更红了些,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将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
与楚洵欢好之前,她便用了秘药,算算这时间,呵,等到西戎,她这孩子肯定是有了的。
她有与楚洵的恩爱亲密,有与楚洵的亲生子嗣,顾宝笙除了那副要死不活的身子,还有什么?
拿什么跟她比,有什么资格跟她比啊!
想到这儿,秦萱儿脸上便绽开一抹温柔又得意的笑容来,广平王府的世子妃,终究是她的!
塞外苦寒,去西戎又路远迢迢,这一路上秦萱儿没有少遭罪。
然而,让秦萱儿觉得折磨的不是身,而是心,她已经好久没有跟楚洵单独相处过了。
自从那一晚后,楚洵对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冷漠凉薄,疏远有加。
秦萱儿几次三番想跟楚洵多说两句话,俱是被那北堂竟打断了。
好在,飞花给她带来了楚洵传的话。
“楚世子殿下说,这一片儿都是西戎的地界儿呢,哪儿哪儿都有人监视着。
若是在此处和您稍微亲密些,被人瞧出了什么,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还请公主殿下稍安勿躁,等时机成熟,世子殿下自然会想办法带公主远走高飞的。”
秦萱儿眼下手里只有飞花一个得用之人,心里更是一直认定了楚洵早对自己情深根种,自然是飞花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因而,她听完便忙笑道:“既如此,那你便告诉凛四,让他好生替本宫照顾子珩,本宫”
她脸上带了浅浅的粉红,羞道:“本宫等他便是了。”
飞花低头,心里大松一口气,还好,还好。
骡车队晃晃悠悠,慢慢吞吞,走了一月有余,将近两月,终于抵达了西戎京城。
北堂竟将楚洵和秦萱儿送到驿馆后,便就此告辞,回宫给正德帝请安去了。
秦萱儿蒙着面纱,刚想柔柔弱弱的下马车,却听到车下有百姓低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