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秦萱儿躺在床上,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见身上青紫斑驳的痕迹,再想到楚洵昨日与她的恩爱,当下便羞红了脸,将脸藏在被窝里不肯出来。
飞花端水进来,咽了咽唾沫才道:“公公主殿下,奴婢服侍您起来洗漱吧。”
飞花的话刚落,丝雨便眼底黛青的从屋外走进来,一见地上衣裳散乱,还有些暧昧的气息,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公公主殿下?”丝雨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昨晚在凛四门口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便是大天亮,可没听说楚世子救了公主殿下的事儿啊!
飞花知晓此事是北堂竟做的,忙拉着丝雨的手,帮着北堂竟撒起谎来。
虽然她和丝雨是姐妹,可是比起姐妹来说,“女子出嫁从夫”自然是北堂竟这个日后的夫君更重要了。
丝雨听完飞花的话,仍旧是皱眉不信道:“公主殿下,此事太过蹊跷了,奴婢昨晚的确没有听到楚世子回来的消息,这来的人若不是楚世子的话”
“够了!”秦萱儿本是欣喜若狂,喜在眉梢的,怎能容丝雨一回来就泼冷水。
她冷眉冷声道:“昨夜让你找世子,你半天找不来人,若非飞花眼尖,看到了人,眼下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本宫不怪你失职,你反倒要疑心这疑心那的”
秦萱儿说着说着,就想起当日在云州之时的事儿,若非是这个丝雨的什么老乡,什么医术高明的神医,她能染上瘟疫,在那淡月山遭那么大的罪?
想到一个人不好,那她便哪里不好,秦萱儿越想越气。
她多信任丝雨啊,把找楚洵这样的事都交给了她来做,可最后将人找过来的,竟然是飞花!
到底是心思深的人想得多,这丝雨秦萱儿眼睛一眯,多半是心悦楚洵,存了私心,这才阳奉阴违的!
她来西戎本就艰难,若还留着这样一个心怀鬼胎的奴婢,那岂不是自己把自己推入了险境当中?
因而,当下便裹着被子厉声道:“来人,将丝雨立马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飞花丝雨齐齐大惊失色,“公主殿下!”
然而,丝雨求饶的话还未出口,门口的护卫便堵了她的嘴巴,将人带走。
秦萱儿冷漠的看着丝雨瞪大了眼睛向她求救,心中却无一点波澜。
等房间重归寂静,秦萱儿这才对飞花道:“服侍本宫洗漱!”
飞花背后一片湿凉,背对秦萱儿擦了把冷汗,暗道一声好险。
若不是八皇子殿下,今日死的,可就是她了啊!
从此之后,飞花待北堂竟更一心一意,怕秦萱儿更战战兢兢了。
不过秦萱儿却并未察觉飞花的变化,从今日醒来那一刻起,她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