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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中

平津侯正在描画,画像中人,“巧笑嫣兮,美目盼兮”

画的正是秦池的生母——萧德妃。

一颦一笑,俱是秦池记忆中熟悉的样子,并非是秦池那伪装的舅母。

于是,秦池一进门来,看到那画像时,立马便红了眼睛。

他哽咽道:“母妃”

“唉阿池,你总算来了。”平津侯一头如雪白发,面色愁苦,便显得他愈发孤寡寂寥。

秦池收了眼泪,忙走到平津侯身边道:“舅舅,您叫阿池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平津侯叹道:“我萧家军虽开未与那锦衣卫和萧山王府的军队正式开战。

可眼下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过这几日,军队里的人便个个都无精打采了。

舅舅仔细想过,若是强攻,那城内不知多少埋伏陷阱。

若是投降,那自然也不是我萧家男儿的气概”

秦池一听,连忙接口道:“舅舅,这都是阿池的不是。

若非因为阿池有伤在身,舅舅忧心阿池,特让阿池养伤。

阿池也不会闲置军务许久,让士兵们受这等罪过。

舅舅旧疾,不能领兵,这兵又原是阿池向舅舅借的。

阿池岂有不亲自带兵与那些狗贼战上一战的道理?”

平津侯皱了皱眉。

“可阿池你从未带过兵”

“舅舅放心!”秦池此刻俨然是从前那个单纯却时常为了孟云遥不顾一切的男儿,他热血沸腾道:“阿池是萧家的男儿,岂有惜命不敢上战场的时候?

为母报仇,为妻报仇,为舅报仇,此乃天经地义!

便是老天爷,也是站在阿池这一边的。

舅舅且放心,我来云州的时日长,那时,阿池怕那萧山王世子有不臣之心,是特地让人将城内的地图画了一份的。

虽然那地图遗落在萧山王府,可阿池却是依稀记得的。

阿池——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