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楚世子不喜本宫扰了你的亲事,才想嫁祸于本宫?”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两人起争执的时候说,的确有嫁祸的嫌疑。
可楚洵是谁?
南齐的锦衣卫指挥使,又是广平王这个战神的继子,庄亲王的亲儿子,更是元戎太后和景仁帝最喜欢的小辈。
身份尊贵,能力不凡,还受景仁帝重用,何必要用阴谋来嫁祸?
就算他用阳谋,揪出的毕竟是女子中的害群之马,景仁帝和文武百官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惜余若水不懂得官场上的这个道理,她只知道自己是储君正妃,南齐未来皇后,是楚洵得罪不起的人。
秦沐之坐在下首,心思千回百转一瞬,便忙拂袍跪道:“父皇,若水毕竟是头一次打理皇宫内务,里外人手上下成千上万人。
了音在大觉寺已经做了十多年的主持了,今年也是头一回犯事,实在蹊跷,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皇家的差事油水丰厚,不少人都在眼巴巴的盯着。
秦沐之的话,倒像是说,有人看不惯他们东宫得宠,故意嫁祸。
可惜这样的说辞一说,其余的皇子和妃子们就不乐意了。
余若水自己办事不利,反倒叫他们背黑锅,凭什么呀?
底下不知是谁嘟囔了句,“太子今年头一次当太子都没问题,怎么一到太子妃这儿就乱了呀?”
景仁帝的脸色便愈发晦暗下来,他自己没当过太子。
可他也知道,敛财的事,不光是官场上有,内宅妇人红白喜事,迎来送往的情面儿上敛财,也有。
“楚洵,你怎么说?”景仁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问道。
“了音敛的珠宝钱财,经众位官家小姐的嬷嬷证实,是了音让她们借买珠宝之名,送到珠玉楼的。”
“太子妃娘娘,”楚洵幽幽道:“若是微臣没记错,这似乎是余家的产业?
这么大的一笔珠宝买卖,朱玉楼的进账竟一片空白,娘娘能否解释一番?”
秦沐之惊讶的望着余若水,看得她惊慌不已。
“殿下,您听妾身解释!”余若水慌得不知如何开口,她根本没想过楚洵会把那些珠宝的来源去向查的一清二楚。
她父亲余敬然虽已经封了将军,但出战甚少,到底不比从前镇国公府顾家南征北战,家底丰厚。
她这个太子妃,上要讨好宫里的一众长辈,下要打点下人打听消息,桩桩件件哪一件都是花钱的事儿。
这一次,也是因为花朝节后是太后生辰,她想好好讨好讨好太后才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