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会把伺候自己多年的贴身丫头毁了容貌,往勾栏院子里送。
若非孟宝筝无情,那日她醒来后又请楚洵派人救下她,她也不会知道孟云遥院子里的浅红是她的亲姐。
更不能模仿她的字迹,写孟云遥私通书信的“证据”了。
“剩下的花颜膏留给她吧。”顾宝笙淡道:“也是个可怜人。”
半夏摇头,“她说了,得留着疤报仇,永志不忘。”
顾宝笙轻轻叹息。
刚重新覆上面纱,翠荷就撩开帘子进来回禀道:“姑娘,守鹤斋刚刚被薛姑娘查封了,里头竟明晃晃抬出来十万两黄金。
地窖里竟还存着不少陈年好米。那掌柜的听说也被锦衣卫带走了。”
说罢,自己就先疑惑起来,“那么个有名望的老铺子,掌柜的也为人和善,怎的会有这样的大事来?”
顾宝笙笑了一笑,事儿大就对了。
秦沐之污蔑她父兄通敌西戎,贪污军饷,私开金矿时,可曾会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挖出他金矿的洗钱铺子?
说来也好笑,当初无意中发现秦沐之有这样一个铺子。
她脑袋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要去景仁帝那儿告发他,却是自己拿了府上的不少好东西去贱卖。
以为他在宫中生活清苦,度日如年。
其实呢,从头到尾,活得辛苦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也不知秦沐之知道少了十万两黄金和成千上百担的米粮,会不会后悔没有早早的在景仁帝面前交出一些?
彰显他爱民如子的心。
秦沐之会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就不是她现在所关心的了,毕竟挖了金鼠换死老鼠的是孟云遥,
五皇子的未婚妻为五皇子扫清夺嫡之路的障碍,也情理之中啊。
然而此时五皇子的未婚妻并不像她往日里的静婉端庄。
戴着幕篱的她,一身素衣陪在郑绣莲身边,静静等着守仁伯府的大门大开。
街上人来人往,不时对她们指指点点。
郑绣莲不住的低声埋怨:“你做事就不能放聪明些?害得哥哥一家如今与我离了心,日后恐怕也有嫌隙。
你待会儿跪在你舅母面前好生哭一场,一定要求着她原谅你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