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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子转了转,就将心思转到了平阳侯身上。

纪老夫人想抱孙子,想的都快发疯了,每每回到娘家,都在跟人抱怨,说儿媳妇占着窝不下蛋,她到死都合不上眼。

倘若这孩子的父亲是平阳侯,作为侯府里边儿唯一的子嗣,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将来的侯爵继承人?

更别说纪老夫人是自己的姑母,又盼孙心切,必然愿意成全自己。

平阳侯已经有了正妻,自己真的过去,也只能做妾,这的确有点丢脸,但作为侯府里唯一子嗣的生母,她的希望在未来。

至于韩国夫人,即便占了正妻名头,儿子却是自己的,真到了以后,还要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呢!

七娘这么想着,便开始接近讨好纪老夫人,隐晦的透露出自己爱慕平阳侯的心思之后,二人一拍即合。

平阳侯静静听她将这些说出来,最开始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等听到最后,却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欺瞒、戏耍他!

更叫人恼怒痛恨的是,他居然因为一个别人的野种,生生跟妻子分离,与乔家交恶,脑袋上还背了一个孝期失礼的帽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贱人害的!

平阳侯五脏六腑里边儿似乎有一把火在烧,浑身上下都叫嚣着一种名为怒气的情绪,若非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几乎想一脚将笼子踹开,生撕了面前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七娘见他如此,也是惊惧不已,流着泪哀求道:“表哥,我知错了,我以后好好服侍你,将功补过,好不好?至于从前那个人,我早就忘了”

平阳侯看着她这副柔弱秀美的面庞,心里不觉可爱可怜,却只有恶心与憎恨。

想到自己明天可能面对的弹劾,飘然远去的妻子,以及很可能不会再存在的平阳侯府,平阳侯便觉喉咙腥甜,怒的几乎要吐出血来,仅存的那点儿理智,都灰飞烟灭了。

那笼子的缝隙不大,但也不小,平阳侯抬起一脚,重重踢在七娘肚子上,后者惨呼一声,捂着肚子,在笼子里艰难的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