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颤颤巍巍,垂下头不敢说话。
其余一众人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大声喘气,江北知道这个男人搞这么一出阵仗就是做给他看,他从椅子上缩回右脚,靠左脚着力,一蹦一跳地往楼梯口走。
所有人都在看江北,以及从他脚底洒出的长长血路,沿楼梯盘旋而上。
“把她辞了。”沈慕南撂下一句话,迈步上了楼。
走到楼梯拐角的江北被沈慕南拦腰抱住,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滑下去。
“别乱动,脚不想要了!”沈慕南沉声威胁。
钻心的疼使江北安分了不少,他勾住男人的脖子,好使自己不至于往下坠,“你刚才是做给我看的。”
沈慕南垂眼撩了一下他,心情因为脖颈间缠绕的那双手而舒缓了许多,“知道就好。”
江北被男人轻放到了大床上,血淋淋的口子把被单都染出了梅花状斑点。血口子的主人不为所动,阖上眼靠着床背,胸口一上一下地微弱起伏。
伤口不深,血流了一会儿便也止住了。沈慕南放下心,他坐在床边轻轻拥住了江北,声音难得柔情,“别怕,医生马上就来。”
江北懒得睁眼,“啥时候来啊,我一会儿就要睡了。”
沈慕南默住了,指尖游弋于他的眼窝下方,在乌青处轻轻按了按,“快到了。”
江北忽而睁眼,把那只手给挥开了,“摸什么,我今天又不能陪你睡。”
“我没那个意思。”
江北睁眼盯着他,忽而冷笑,“不陪你睡觉,那你把我关这儿干嘛!”
气氛又陷入了冗长的僵持中,江北翻身面向墙,沈慕南倚在床头,隐约从他的喉间逸出一声低沉的喟叹。
良久,男人掏出烟叼在嘴边,点燃后吸了一口,尼古丁入口,瞬间有种全盘崩溃的绝望,他把烟碾进烟缸,循着那张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