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老奴的不是,害主子受了伤,主子要打要罚老奴绝无怨言。”
余嫣虚弱地冲她笑笑:“严嬷嬷严重了,是我自己要护着忆冬,此事也是因我而起,你们都是被我连累的罢了,怎么好说责罚二字。”
严嬷嬷侍候过很多主子,余嫣是其中最小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却也是最宽厚的一个。
向来尊卑有别,余嫣虽是贱籍,但她有王爷的宠爱,便是这文懿院里说一不二的主子。主子是不会有错的,但凡出了什么事也是奴才们不尽心的缘故。
早上严嬷嬷便已去萧景澄那里自请领罚,结果王爷说让她来找余嫣,说余嫣怎么罚她便怎么受着。
严嬷嬷不敢有二话,所以这会儿便主动提了这事儿。
余嫣却半点罚她的心思也没有,她只关心忆冬如今怎么样:“我昨日晕了过去,你们可真打了她三十大板,可有把她赶出府去?”
“主子莫急,别牵动伤口。主子放心,忆冬就挨了那两下,如今正在屋里养伤。说起来主子不该扑过去的,忆冬皮糙肉厚且打的都是屁股,不过是皮外伤罢了77ZL。您这么不管不顾冲出去,万一有个好歹您叫王爷可怎么办?”
余嫣听得脸上一红,并不觉得萧景澄会因为自己的死活而有所牵挂。一只宠物而已,没了便再找一只,天下有的是漂亮的女子,她又算得了什么。
严嬷嬷见她不信便要将昨晚萧景澄守了她一夜的事说出来,结果余嫣反倒先开口道:“嬷嬷既说要我罚你,那我倒是想到了一桩事情只让嬷嬷去做?”
“主子尽管说,我一定办好办妥。”
“也不是什么大事,”余嫣还在病中,一双盈盈的美目蒙了一层灰似的,不如往日清亮,却又多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病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