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淑阳摆摆手,没关系。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祁棠深吸了口气,而且也不知道小玫多久会醒,先回去吧,别让我们担心了。
她的助理低声跟着劝了几句。
宴淑阳心疼地看了看小玫,无声叹了口气。
行,那小玫这边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我现在回去通知家里给你们收拾一间出来,我和你们轮着过来。
不用。宴任道,姑姑你就先回去休息,有需要会跟你说。
宴淑阳似乎想握一下小玫的胳膊或者手,最终只是无措地收了回去,留了一个助理在这边照看。
助理小心翼翼地站了一会,看着宴任和祁棠双双坐着一语不发,悄声开口道,宴总、祁总,我就在门外,你们有需要立刻叫我就行。
祁棠看向她,稍稍颔首也没说什么。
小玫没事的。宴任的嗓音低沉,仿佛波涛里的平缓澜漪,我们会一起等到小玫醒过来,你不要太担心。
交握的手一冷一热,热度却无法浸入祁棠的毛细血管,他知道祁玫会没事,但这种触目惊心的画面还是让他尤其恐惧。
现在的宴任还能和他扣着手,搏动的心跳通过手,顺着血温慢慢传递。
但以后呢?
祁棠缓慢地收拢手指,将宴任硬韧的掌骨抓握得很紧,然后一遍又一遍,低缓又带着力道,规律地摩挲着宴任的指节。
在这种时刻,心慌能够被分担,他不必一直强硬又无坚不摧,可以由另一半来告诉他没事,连同自己的恐惧和不安都得到更强势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