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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完全无法反驳。

房子是租的,但生活不是。

阮眠住的地方并不大,一室一厅,收拾的非常利索,完全不像大多数单身男人那样又脏又乱。

极简风格,大面积使用的黑白灰层次分明,只有装饰画、靠包和窗帘的压边有一些橙色作为点缀,完全遵从了色彩搭配黄金比例。

而最不起眼却也最妙的地方,应该算是茶几上那只蓝色的巴哥犬摆件和挂画里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宝蓝。

两抹相互呼应的冷色,平衡了只有橙色的单调,撞出风采撞出个性,设计感十足。

阮眠这个人事事都能将就,唯独住的地方不肯委屈自己。

江颂也不是不知人间疾苦,他明白北漂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生活压力有多大,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半个月的工资得上交房东,反正不是自己的房子,谁也不会浪费时间和金钱想着好好打理一下,将将就就的能睡个觉就行。

江颂在礼仪范围内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饶有兴致的问他,“这里是不是重新装修过?”

三条留守狗子一听有人进来,全都连滚带爬的翻起身,扒拉着栅栏蹦地像三只活体弹簧,阮眠赶紧冲过去安抚暴动。

“是啊,找了个工长,跟他一起铲了两天的墙皮呢。”

江颂走到他身旁和他并排蹲下,伸手揉了揉软乎乎的小奶狗,“阮设计挺全能啊。”

“那你看,贴砖用的水泥砂浆都是我搅的,完美配比绝不起鼓,也就是瓦工的活太难,实在干不来。”阮眠站起身,头一次能俯视江颂,“喝点什么?”

江颂头也没抬,“咖啡吧。”

阮眠,“…没有咖啡,也没有茶,我怕苦。”

江颂,“那就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