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虔见他哭成可怜的泪人,凶狠地搂过他的脑袋,喝道:“一点都不舒服,我还是找林居净。”
“不……不要。”白顷艰难地吐出气,他的双手无力得直颤抖,伸手抚摸段虔那张布满凶神狠劲的脸,面色苍白,疼得气若游丝说道:“我不疼……”
段虔大吼道:“不疼,你就给我笑。”
白顷清俊的脸上浮现出狞然一笑,笑得比哭还让人窝火。
段虔目光炯炯,怒火如洪水决堤般奋力冲击,到处泛滥。性命之忧、担心害怕,所有的顾忌在段虔眼中是虚无不存在。他想做的只是彻彻底底地撕裂这个高高在上、故作清高的白顷。不堪入目的画面与袒肤露骨的交织,只会让他平添了许多莫名的厌恶。
白顷在他面前疼得不敢尖叫,紧紧咬住牙关,可痛感没有半分褪去,反而多加了几分。铺散在床褥的墨发被压得生疼。
四周的一切都在摇晃,摇到他头晕脑胀,几乎晕厥。
“师尊,你看看你现在,多狼狈,我恨不得把你剁了……”段虔咬牙切齿地粗吼出声,每一次都是竭尽全力,每一次都恨不得把眼前装得清高的人踩在脚下,啃食得入腹,一无是处。“临仙榜第一也不过如此!他们把你当作神人,你不过只能求我,师尊,开心吗?被自己的徒弟干到哭。”
白顷重重呼吸,从牙缝里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废话真多!”
“讨厌我说?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以后日子长得很,师尊,徒儿有各种花招伺候您,保管您一辈子被难忘。”
白顷明明疼得厉害,可心里怒火没有半分减弱,艰苦地从喉音地挤出话来:“不可能,没有一辈子。段虔……我很快就死了……你要折磨就折磨,下辈子我把你忘光光,你去哪里都找不到我。你就留在这里不老不死……”
“死了更好,我把花招留给林居净。她肯定哭得比你更惨烈,一定会喊师尊救我,师尊救我。她肯定不知道她心中尊敬的师尊被我压在床上,狠狠地踩踏玩弄。”
“你……”白顷心里怒火涌上,被段虔堵得说不出话。下一刻,一阵狂暴力击直冲白顷,几乎快把他击飞。白顷却被紧紧禁锢住,不容脱离半分。
白顷被他折磨,被他判以死刑,被他以全身心的暴力相对。所有能承受痛感的神识早已经飘散到云外。没有任何温柔的水泽涵养,全是干燥生怒火的暴力。白顷低头看去,血流汩汩,丝丝落在床褥上。四肢百骸仿若被千万根针扎破,疼得痛不欲生,肝肠寸断。他拽过一旁的被衾,抓住微弱的一根稻草,死死地咬住,如同屠宰场上的畜生,只能低低闷哼,等待死亡。
段虔脸上神色尽是可怖可怕,没有丝毫怜惜爱护,只有戮力的狰狞折磨他,凶狠的力道伤害他,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劲践踏他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