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都宛若凝上一层冷白的霜雪,看起来冰凉,触碰时却燠热。
段虔看得心痒痒的,越是看到白顷眼里的倔强却不能反抗,他越是很有满足感。段虔细细地摩挲着白顷的莲花伤疤,看得十分入迷,莫名地低头狠狠咬住他泛红而狰狞的莲花疤痕。
白顷闷哼一声,浓密的睫毛扑簌簌地颤抖,眼尾里的一抹猩红显得格外妖冶。他深深喘息出声,不安地抱住段虔的脑袋。
段虔抬眼时见白顷紧紧皱着眉头,心里一股子怒火攻心,他拽住白顷洁白如玉的手,伸向水中的兴奋之处。
被吻红的嘴唇微微蠕动,白顷睁着一双眼尾泛红的桃眸,发红的手掌被牵引着到水下。
段虔阴厉眸光露出丝丝痴迷,粗喘道:“亲我……”
白顷近身前去,一手放在水下,一手放在那宽厚的肩膀上,轻轻柔柔地吻着段虔柔软的嘴唇。段虔热切地回应他,辗转吮吸,濡湿的唇舌交织纠缠。
白顷鼻头发酸,心里刺疼得宛若被一根根针来回戳扎,流着血忍着疼,灵魂在浮浮沉沉。
他想过段虔回来找他,抱着丝丝希望等候,闻不到让他舒服感到温暖的木香。每个夜晚都是失眠,脑海里全是为他奋不顾身的人,夜里骂了自己千回。他把陈酒拿出来,天天摩挲着酒坛子,想着将来要在某个夜里跟段虔好好再喝好多次酒。他想像在吴州那样,每天无所事事,到处游山玩水。
他真的下定决心,什么都可以不在意,随那人所欲。
他想的事情太多了……
动手后,他被段虔直接从水里捞出来,狠劲地拽到床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水珠湿漉漉地撒在床榻上。白顷还没来得及反应,锐利的牙齿胡乱野蛮地烙印,快要把他啃噬出血,血色晕染蔓延上下在白皙如玉之上,牙印贝齿一个一个地覆盖。
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前奏。
白顷就像一只垂死挣扎地死鱼,鱼鳃被黏上,呼吸不得。所有痛感都集中在一处,如同穿肠破肚,险患难忍,几乎快被撑裂。白顷跪在床上,四肢艰苦地扑腾,想挣扎却被段虔紧紧擒住。呼吸不得,所有的气脉凝聚在血液无法周游,堵在里面,仿佛下一刻快要碎裂,炸裂成血浆 ,痛得直达脑袋里的任何一处经脉,最终汇集在谷道窦径的一处。
白顷痛得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打湿面前的柔床软褥。他紧紧拽住床褥,深呼吸,试图去调整自己,让自己放松,可是根本不管用,全身笃速速,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