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地想要去睁大眼,可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够从遮住眼前的浓浓白雾中看到一点点细微的红色。

那如同烈焰一般的、火红而又耀眼的颜色啊——她终于切切实实哭了出来,温热晶莹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闷在几乎破碎的喉腔,混杂着血沫响在灶门炭治郎耳边。

怀中的躯体逐渐冰凉僵硬,炭治郎徒劳地将手覆在少女的心口,感受着越发微弱的心跳。

少女满身都是血,已经逐渐冰冷下来的粘稠污血不可避免的染在那一身黑色华服之上,鲜艳的火焰纹路染上暗红的血,纹路与污血交错纠缠,好似在嘲讽神明此刻的无力。

“灶门君。”蝴蝶忍半蹲在灶门炭治郎身边,伸出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她看着躺在日柱怀中近乎咽气的少女,又看着神情悲戚、拼命想要挽回怀中易逝生命的青年,手中刀柄上的花纹几乎烙得她手心生疼。

一旁的恶鬼似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边的血肉,苍白如同鬼魅一般的指尖全都是乌黑暗沉的血渍。

“可怜的孩子。”童磨假惺惺的抹去眼边的泪水,毫不犹豫将正正插在心口的小刀拔出。

“不过是得到了微不足道的力量,就想来伤害为了她默默做了那么多的我……”恶鬼好似在为少女的‘恩将仇报’感到痛惜,作态令人作呕。

“啊,不过请放心,那孩子现在已经不会再感受到苦痛了吧。”童磨毫不在意将手中的小刀随意一扔,“毕竟那孩子已经与我融为一体了嘛。”

“好了,炭治郎。”恶鬼随意抹去了唇边的血迹,原本白净的道袍上沾满污血碎肉,“不要管那个东西了,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