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墨洗好了碗勺,轻步绕到她身后,这一次他是不敢再碰她了。
“粥好吃吗?”叶龄仙主动问。
“嗯。”特别好。
程殊墨想了想,“你不用做这些,我已经答应王支书,明天就出去,回知青点住,检查也都写好了。”
叶龄仙欣慰:“没关系的。听说这房子以前是学校,没有人修缮真是可惜了。我把窗户纸糊好,后面谁再住进来,也能过得舒坦些。”
程殊墨接过浆糊和纸,“那你去旁边休息,我来做。”
他们之间很默契,因为牵扯得太多,都不必客气地说谢谢。
叶龄仙坐到书桌旁。
书桌上随意摆着弓/弩,旁边有一张单薄的稿纸,是程殊墨写给大队的“检讨书”。
检讨书里,程殊墨简单阐述了,劳动节那天,他私自离开大队去公社看戏的情况,只字没提叶龄仙和其他人。
信里处处透着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可是叶龄仙却注意到,程殊墨的钢笔字写得非常漂亮。方方正正,苍劲有力。
他再怎么混,基本功没丢,依然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
之前被打消过的念头,再次浮现。
叶龄仙还是觉得,程殊墨这样的人,就该握着笔,去读书写字,而不是拉着弓箭,和别人好勇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