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我总觉得铭舸成亲没那么简单。明明上次见到他,他父亲对他的婚事还是不闻不问的。”

“我也不清楚。”方弛林也是有些担心:“收到请帖, 只说是要成亲了, 定了时间和地点,其它的,我就和你知道的一样多了。”

“他父亲搬什么地方去了, 你知道吗?”方弛远皱眉想想对方弛林问道。

“搬西山镇里去了,现在在镇里教书, 老家那边只有铭舸每月休沐才会回去。”

“搬镇里去了?”方弛远沉思了一会, 西山就取自溪山的谐音, 离张家村不算太远, 步行半个时辰也就差不多能到了,只是西山镇一直发展不好,没什么好的经济来源,真正有钱的人早早就搬到溪山县里了,西山镇也只是比张家村好上一些。

“反正下午无事,不如我们就去看看?”

“也好。”方弛林叹了口气,毕竟已经相识数年,这些年赵父对赵铭舸如何他们也青春,所以自然希望赵铭舸能过的好一些。

进入九月,天气有些干躁,方弛远每次想吃水果都是赵青春托人去镇里或者县城带回来,所以这次听说方弛远和方弛林说要去西山镇,赵青春给了他们半两银子,让带一些水果回来,剩下的钱,就交给他们路上买点东西吃。

两人沿着长着枯草的泥道行走,万幸九月降水变少,路面很干燥,而且路上行走的多为附近几个村庄的人,自从方弛远和方弛林考上举人之后,身上穿的衣服也比以往好上了几分,在这个小乡镇里倒有一些翩翩公子的感觉,只是两人手里没有纸扇,走路也不会摆一些高傲的姿态,但是他们生性平和,自然带着一股温和如玉的气质。

旁边的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小声说着话,说的什么方弛远听不清,但猜测也知道大多都是羡慕居多,经过几天的目光摧残,方弛远虽然做不到心如止水的接受这种状况,但是做到表面上的波澜不惊还是能够做到的。

“一会到了西山镇,我们是直接就去找赵叔叔?还是先打探一下再去找他?”

路上,远远能看见西山镇的时候,方弛林问道。

“先问问吧,问完了心里有底,我们就说是上门拜访,不提铭舸的事,他也不好拒绝。”

“其实我更想见见铭舸的后母,究竟有什么手段,能让赵叔叔这样对铭舸,这次……”

“还是别早下结论了。”方弛远打断道:“万一这一切都是我们两个在这瞎想的,赵叔叔已经把一切都给铭舸考虑好了呢?如果这门亲事是个好亲事呢?所以”

方弛远加快了脚步,“越早清楚越早轻松,还是快走吧!”

“说的也对。”

方弛林低头嘀咕了一声,也1快步跟上了方弛远的步伐。

镇子里的消费水平不高,从街道上的行人就可以看出,三三两两的行人,大多都是镇子里的原住民,因为古代大多东西都实行自给自足,所以除了几个卖菜给酒店的菜农,基本上都是一些木工卖桌椅板凳,渔民卖些鲜鱼,小吃摊主卖一些小零嘴。

方弛远两人到了镇子里就往镇中心区,现在赵铭舸的父亲是镇里一家有名的私塾聘请的私塾先生,因为在诗词上有些造诣,所以只单教诗词一科。

“是这里吗?”穿过一列列各式各样的店铺,方弛远两人来到了一家标为泰安书院的小房子前,书院的大门紧锁着,往里面也看不到什么东西,现在理应是正该上课的时间,书院门关着,让方弛远两个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们俩是来上课的吧?”方弛远两个人真一头雾水的时候,在他们后面有个人喊道:“别在这学了,这学院死过学生,不吉利,都关门快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