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朝发展到现在,虽然偏离宋朝许多,但是在医术上的改变倒是不多, 治病大多还是以中医为主, 就像现在风大夫为方喜亮缝合伤口,从方弛远的角度看,虽然有了后代缝合手法的一些雏形, 但是在速度和精准度上还有很多待改进的地方。

半晌, 风大夫放下了手中的银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纱布为方喜亮包扎干净。

“大夫, 我家喜亮可有大碍?”

“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以后都不能再做卖劳力的事了。”风大夫说完看向老张氏, 在农家一个壮劳力的地位他非常清楚, 更何况是方家这样壮劳力几乎没有的情况, 他忍不住又叮嘱道:“我说的不只是现在养伤的时候, 伤好了也是这样,你明白吗?”

“那咋办?我家就喜亮一个男人了,他爹年龄又大了!”

风大夫皱了皱眉,“我问不了那么多,你们注意最近别让他受到别的刺激就行。”风大夫说完开始拎起他的药箱准备离开。

“风大夫!”小刘氏也赶忙制止道:“大夫您救人救到底,我家喜亮这个情况,他以后要是不能干重活,那我们这一家也就完了啊!”小刘氏扒着风大夫的胳膊,几乎快要跪下来了。

“方夫人你别这样,医病救人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老夫有多少能耐用多少能耐,还会保留不成?”风大夫说完,又把手搭在了方喜亮的手腕上:“脉象虽然虚弱,但是也渐渐平稳了,他现在还在昏迷,你们先不要打扰他,让他多休息,等他醒了,好好为他补补。”

风大夫说完就没有任何停留的向外走,路过方弛远的时候,他好像有话要说,嘴唇动了动,转身离开了。

风大夫一走,小刘氏就像没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床边,“怎么会这样。”

她不停的喃喃道,方弛澈去扶她,她抬头看了看方弛澈,低头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爹现在还没醒,要不您先给他把人参熬了吧?还要拿些银子先去给爹抓药。”

听了方弛澈的话,小刘氏才如梦初醒,她慌忙掏出刚刚从方弛远那要来的银子,细细的找出二两递给方弛澈说:“你快去快回,娘先把人参须子给你爹熬了。”

“嗯。”方弛澈重重的点了点头,拿着银子跑开了。

方弛澈走后,小刘氏也赶紧把银子贴身收好,跑去了厨房,没有留意到老张氏看到银子的时候发光的眼神。

众人都忙碌开来,方弛远也动身回了家,他本来打算在家休整一天,明天再去城里找老师李云长的,只是想着家里事多,别在耽误了去县城的日子,他也相见李云长就想着提前一天去。

方喜延看到方弛远自然是惊喜一番,听说方弛远要去县城,即使他刚从县城回来,还是一口答应了,擦擦头上的汗,连家也没回就驾着马车去了溪山县县城。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落下,仝忠扣掉了李云长的一片棋子。

“嗯?”李云长每天皱的死紧,好像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