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动静,叶葶纷乱的思绪就被打断了。
她见到有个婢女面带难色地走过来,憋着话,她就心神不宁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春芽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叶葶,恭敬道:“主子。雪儿在外请了三回,说是有要紧的东西献给您。您见她吗?”
在这太子府里当差的,有眼色的都是人精。别管花瓶从前做过什么,反正现在人住进了东暖阁,入了殿下的眼,这些人一句句主子就先喊上了。
然而叶葶的注意点却不是什么主子不主子,她听了第一反应是‘什么?雪儿又是谁?’
这话也就在心里嘀咕,叶葶当然不可能问,万一是原身的好姐妹呢?
也是,她一屁股挪到了太子寝殿,成了新宠,说好一起熬日子的苦逼姐妹不知内情,肯定相当担心。
正好,她有些私人的事也想知道。
叶葶点了点头,暖心一笑,道:“那让她进来吧,麻烦你了。”
春芽忙道不敢,躬身退下。
暖阁内的仆人都退下去了,叶葶理了理衣裳坐起来,很快她就见到了那位头都磕破了的雪儿。
她没想到这姑娘竟是自己刚醒时,在破房就见到那个丫鬟。
哦,难怪一开始这姑娘见她醒来,神色就那么紧张惊讶……
叶葶笑容刚挂上去了,不料雪儿就像得了羊癫疯一样,突然发起癫来。
“你竟然真的出尔反尔?还不要脸地勾.引太子!你竟敢背叛我们!你个蠢货!”
笑容僵住的叶葶:“……”
???
你在说什么鬼话塑料花?!
在惊怒之下,叶葶敏锐地捕获了背叛这两个字。等等,她该不会跟汤泉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是一伙的吧?
日了。
这么刺激的吗。
“多年谋划在此一举。”雪儿死死抓着她的手,冷笑道:“你以为当个太子的宠妾就能高枕无忧了吗?醒醒吧,别做梦了。”
要不是这蠢货长了这么漂亮的脸,最容易接近太子,最好控制,不然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真的早该杀了。
这时候叶葶心里也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面上却不动声色,佯装愤怒地挤出一句:“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这事还没完。
然后呢?想要她做什么?
“这得看你自己。”雪儿说道:“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别轻举妄动,你与我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暴露了你也完了。”
说着,她偷偷地将袖子里滑出来一小截装了剧毒的细竹管放在叶葶的手里。她低沉声道:“这是最后一管碧血腐骨散。”
叶葶的心情简直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