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涌起股悲酸恨意,福桃儿实在是听不得用这样狩猎般口气,却说着如此温情的字眼。她眉心深蹙,若是此刻手上有刀,杀人又不须得偿命,她真想一刀将身上人戳个对穿。
狠狠地将他推开了步,福桃儿说话终是也带上了恶语:“要杀便杀,你心系旧国,何须还要逗鼠般来找我一介草民?”
“一介草民。”唐晔垂首重复了这几个字,低笑了声,猛然伸手将她扛抱到肩上,“也对,好些时日了,合该去床上叙旧了。”
虽然不想只是无用失态地哭叫,可福桃儿丝毫没有办法撼动他,一时间顾不得旁的,也就失声惊慌道:“你这疯子……放开!”
一支哨箭呼啸着,破空而来,唐晔步法稳健地避让,箭簇直钉在他足边三寸远的土缝里。
墙头跃下四名平民装扮的侍卫,佩刀的、使□□的,看着便是军中训练出来的好手。看到为首一人时,福桃儿松了口气,她明白那是楚山浔临行前留下的人。
“穆侯!”廖沧佯作恭敬地盯着院中人,手却紧紧按在微屈的刀柄上。
听得里头动静,外头唐晔的两个死士也是很快冲了进来。
双方在这一方小院里对峙着,真真是剑拔弩张,气氛警肃到了极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恐怕就是一场血光。
面前的男人却是颓靡一笑,像是根本已经不在乎性命般的,亦或是对自己的本事过于傲气,竟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侍卫。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盯着这里,却还是低了头贴在她耳边:“解完了毒,你这是同他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