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桃儿咬着牙生受了那四十大板,病着禁足了半月,都没能下得床去。
这次受完罚,福桃儿整个人变得沉默了一阵。四十大板那是要她的命啊,若是没有容姐姐,恐怕就要死在发卖的路上了。由此,她更坚定了明年要出府的念头。
就在她刚能柱着拐棍颤颤地下床时,春末一日巳正,云夫人突然传令,说是急召她有事。
前来传令的还是画沉:“怕是夫人改了主意,我看妹妹是等不到五爷回来了。”
引路的却是将两人带去了南苑会客的正厅,此间没有贵客是不会启用的,泰半时候都是楚安和会见同僚之处。
正忐忑间,就见一个陌生的老夫人,八宝攒珠勒子,缂丝绣的对襟紫袍褙子,一身命妇的装扮,那气度直接就把姨娘出声的云夫人给压了下去。
“便是这孩子,你过来。”老妇人拉着她的手,一脸温和的笑意,“夫人,今日老身就是为的她来,不知何时能销了她的身契?”
一旁陪着的楚玉音和三奶奶武凝琴,皆是一脸难掩的震惊神色。还是大奶奶常氏见惯世情,只含笑扫了福桃儿一眼。
云夫人虽然心里也颇疑惑惊讶,到底是释然着迅速回应了:“您这样问,可是折煞晚辈了。来人,快去传庄嫂子来。”
当着众人的面,那张30两银子约定的五年身契被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