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粗糙结实, 福桃儿拼命地去扯,手被勒出了血道子,深吸一口气,麻绳松了,一股巨大的力量顿时坠的她双手生疼。
那女子她打量过,模样极瘦弱,如今却要费了她几乎吃奶的力气,才堪堪将人扯住。
福桃儿勉强拉住麻绳,刚松了口气,就听后面老者怒喝:“反了反了!哪里来的外乡人,还不快都拉走了!”
不去理睬身后的混乱叫嚣,她斜着身子脚跟撑地,却还是有些抵挡不住绳子落地的速度。
这木杆子极高,总有个三四丈的,若是直接放了手,绝对能将人直接摔死过去。
才试着放下两寸,福桃儿脚下打滑,整个人朝台下倾去,眼看就要拉不住那个女子了。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楚山浔推开两个拦路的乡民,一个起落飞身跃上台子,纤长有力的双手替她挡下了危机。
见两个少年人已经缓缓将人放下,那姑娘还伸手从少年身上要了外衫,披在了余氏身上。
台上的老者还没来得及开口责问,先前那对衣衫精良的男女中的女人抢先叉腰骂了起来:“哪来的兔崽子,敢管金田村的闲事。里长大人,别拖延了,快请了刑具,叫这贱妇行一圈,再速速送去祭了河神,才好还我村安宁啊。”
她身边的男人一脸难色地想要阻止,却被她一把推搡开去,看也不看他一眼,那女人继续鼓动村民。
“这般不洁不贞,还盗人财物的贱妇,乡亲们,你们说不惩处她,如何能服众!”
台下众人又开始了议论纷纷,多是对那偷盗财物之罪的附和。更有些心思龌龊的,叫嚣着支持,只为了瞧那余氏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