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这个时候,爹爹有好多的文书要看,好多的东西要整理,忙得只有晚膳过后才能在主院看到他。今年爹爹要来京城述职,那需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估计他都没有闲暇来想我……”
许知雾慢慢地说着,“但是娘亲她没多少事,这个时节也不会和其他夫人聚会,她有大把的光阴,又不爱出门,说不定现在正在想我呢,连带着爹爹的那份一起。”
“阿雾想写信吗?”
“想。”
谢不倦遂扬声喊了人进来,是阁楼的守夜人,他命这人去准备笔墨纸砚,这守夜人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吓了许知雾一跳,“这里还有人?那我刚才说了好多大逆不道的话,是不是叫他听见了?”
“不会,阿雾方才说得很小声。”
许知雾松了一口气。
很快,守夜人回来了,他将笔墨恭敬地放在长案上,又将信纸铺好,又躬身退下。
许知雾笑着坐到席上,伸手将毛笔从笔架上取下,又自然地对谢不倦道,“哥哥你帮我磨一下墨。”
殊不知这句话将那位守夜人吓得不轻。
他惊疑不定,脚下不慎在博物架上踢了一下,磕出“噔”的一声响。
谢不倦闻声看过来,守夜人噗通跪地,连连请罪。
许知雾原本正抚着信纸,这会儿也看过去,只见这守夜人跪伏在地,浑身都在轻颤。
阁楼里的气氛透着诡异。
直到谢不倦淡淡出声,“无事,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