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曾伤痕累累的手心。
至少,不用恐惧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疼痛。
沈云棠除了包了那三家店,还把一家花鸟市场都快给清空了。
霍宅的院子不小,要打理出个样子来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沈云棠对各种耗资巨费的事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和耐心。
花可以慢慢种,钱必须得先花。
下午请的园艺师到了,她就拉着人在屋檐底下一通指点,园艺师不停点头点成了筛子,也不知道理解速度跟没跟上她的输出。
这边指点完,她悠哉悠哉躺在躺椅上,说:“给我倒杯果汁来,冰的,送到我手里的时候要零上四度。”
最后给她送过来的是霍溪淮。
沾着雾气的玻璃杯一放在桌面上,她就随手拿起来,和霍溪淮的手指侧有极小面积的接触。
而这让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缩回了手,紧蜷起来。
沈云棠惊讶了一下,叼着吸管仰头看是谁的手这么冷,看见是霍溪淮的同时滋滋吸了一口橙汁。
明净的阳光镀在她的下巴上,尖尖的小脸仰过头倒着看他时,有种猫似的好奇和自在。
霍溪淮看了一眼就仓促地收回目光。
“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沈云棠有点讶异,甚至疑惑,随即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去那边把手晒晒。”
霍溪淮:“……”
顿了顿,还是没有反驳沈云棠的话。
他安安静静地屈膝半蹲下,在阴影地里,单把双手伸出去,接受夏日太阳的照晒。
日光将本就白皙的手映照得更白。
他的指节微微弯曲,线条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