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坐在马车里,那银子有稚儿拳头搬大小,砸在她脚下。想了想,她戴上帷帽下马车。
“这位官爷,”虞葭声音好听,带着南方女子的娇柔软糯:“可否行个方便,我父亲他真的身子不好,我们只是想去探望,并非要干扰官爷们办案。”
那人听她说话斯文有礼,像是读过点书,总算面色缓了些。却仍是拒绝道:“锦衣卫办案,没有方便可行,姑娘还是走吧。”
“官爷,您看这样成不成……”
“快走!”
“官爷……”
门口几人的声音不小,宋景琛跟下属谈好事情正准备出门来着,听见虞葭的声音脚步顿住了。
“佥事大人?”下属疑惑:“您怎么了?”
宋景琛探头望了眼,果真看见虞葭的身影在门口。鬼使神差的,他赶紧往一旁挪了两步,将自己隐在柱子后,然后吩咐道:“你去问问发生了何事。”
那人狐疑地摸了摸头,出去了。
片刻,又进来道:“大人,那姑娘的父亲被咱们抓了,说是身子不大好,想去牢里探望。”
“你们还抓了她父亲?”
“…?”下属提醒道:“不是我们,是大人您的命令啊,说凡是参与买官的都抓起来。”
“……”
宋景琛摆摆手:“快去,让她们进去探望,不得伤了这姑娘和她家人。”
“是。”下属又一头雾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