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童两腿乱蹬,嘴里哭嚷不住,云鹤追面无表情地把人倒提,顽童涨的脸红脖子粗,哭又哭不顺,他平静说:
“不老实的话,我这就活埋了你。”
莫名的,顽童不敢再大声哭号,改成抽噎。
“想起歌谣从哪里学来的吗?”
“我不知道,大家都唱我就跟着唱了,唱就能吃糖葫芦。”
云鹤追松开手,等翌日再来,眼见一群孩童里有个头戴厚毡帽的在往小子们手里塞通宝,他眼神一丢,就有人在巷子里堵住这个拔腿就跑的小孩子,一扳肩,回过脸来,却发现对方压根不是稚子,而是约莫三十上下的侏儒。
还没问话,侏儒反应极其敏捷,一低头,从对方身侧逃了,仆从要去追,云鹤追摇头: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朝廷,还是孙思贤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把这个往孙思贤身上引,火中取栗,冒险又刺激,云鹤追一想到坐山观虎斗,血液在大雪纷飞的时令里快速燃烧。
这个年关,皇帝过的很不愉快。四面发兵二十万,天下骚动,钱如流水一样淌个没完,但毫无战果,为天下所笑,皇帝干脆不见翰林院的学士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