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人孤家寡人一个,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朋无友,所以胆子比人大了些。不过,”云鹤追顺手把栗子塞她口中,柔情蜜意看着她,“如果夫人肯收留我,你再生位小郎君,到时,兄终弟及,我岂不是也与有荣焉?”
他娓娓道来,白氏腮肉一动慢慢咀嚼着栗子,眼尾瞥他:“你当初在安乐公主身上打的也是这主意吧?撺掇她做女皇帝,你便成主父了。”
云鹤追哈哈大笑,没有被拆穿的一丝尴尬:“不错,我一个女支女养大的野种,若能当上主父,此生何求?只可惜,功败垂成。”
眼前自然就出现了脱脱那张黯淡黄袍也遮挡不住的青春娇艳面孔,云鹤追还记得她身上清香,柔软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抱在怀里却像条泥鳅似的乱跳,一不留神,就滑了个无影无踪。
白氏对他怎么功败垂成的很感兴趣,陡然想起件事,把街上听来的歌谣念给他听,蹙眉说:
“白鸡司晨,我怎么觉得这歌谣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
云鹤追敛容:“什么人唱的?”
“街上一群黄口小儿。”
云鹤追当即命人把自己推到街上去,雪花飞舞,热气腾腾的卤肉摊子跟前聚着嘴馋眼馋的食客,街上不乏行人。果然,走街串巷半刻,眼前就跑过一群拿着冰糖葫芦,清脆歌唱的顽童。
云鹤追拦下其中一个,笑的和蔼可亲:“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顽童冲他吐了口口水,扮个鬼脸,转身就跑,云鹤追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阴沉,命人追上,夹在腋下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