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时, 明当当心里还塞着这种情绪。
一边吃,一边拿腿在桌下百无聊赖的缠他,一会儿隔着棉质拖鞋按压他脚趾,一会儿往他裤腿里钻, 如果是一般男人女人这场景该暧昧极了。
偏偏他们是兄妹。
她的所作所为更像一个恶作剧,一个如吃饭一样寻常的无意义动作。
她脸上表情十分认真,对着桌面的手机。
比起看手机, 她桌下的动作简直不值一提。
对面男人神态不如她自在,有两次手扣成拳在唇边清咳,她没在意,继续刷手机。
离开餐桌时,才倏然发现,他耳垂有点红,在黑色高领衫的衬托下,白玉般侵染了一点血色似的,“哥你怎么了?”
惊讶出声。
只见他偏了偏头,似有难言之隐,接着琥珀色眸子瞥来,淡淡一声,“你得跟男人有界限。”
“……”明当当惊,这什么意思?
时郁看着她,越看越无奈,“在外面不要穿暴露,你是公众人物。万一有失态照片流出,招惹非议。”
“你老古董。”明当当轻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我就知道因为昨晚的裙子,你一回来就不高兴,亏还在国外待过呢,那边性观念开放,我又没管过你,这会儿穿条裙子就不行了……”
时郁气笑,“你想怎么管我?”
“交代初.夜年龄,和谁?男的女的?单人还是多……”
“继续说。”他眼神开始危险。
明当当不敢了,摸摸脑袋说,“开明的家长都会跟孩子讨论性问题。我以为你很开明。”
时郁突然想到她十四岁就离开他,无父无母,恐怕性观念还停在他小时候对她说的,衣服罩起来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碰,哪怕老师或者亲友。
这几年她在外面走南闯北,如一颗不经修剪肆意生长的大树,无论是闹市中央还是深山野林,她都不会是轻易屈服传统的一个人。
叹了叹,他指尖捻出一根烟,没有点燃,尽量柔和,“在没遇到正确人前,哥有自己的领地,在这片领地我是自己的王者,欲望或者其他都只是我丰富这片领域物种的一种工具。你想,我会让肮脏的工具污染我独自的花园吗?”
“一件裙子污染不了我的花园。”
“我感觉到,你在发射信号,令对方像迷路的人,寻来你这片花园。”
“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
“瞧,我跟你说了,你却不像开明的兄长一样祝福我。”时郁了解她,通过一件裙子就知道她在散发魅力,像孔雀一样示爱先展出自己美丽的羽毛,同样,明当当也了解他,她盯着他在她坦诚后倏然寂静的眼睛,焦躁,“你是老古董,不会赞同我恋爱,你甚至觉得昨晚来的那些人都配不上我,你在合同上规定我可以恋爱自由,但是身为哥哥,你不允许我自由。你要第一时间监督。”
“是谁?”他眯了眯眸,细细审视着她,他发现她密不透风,这姑娘不仅是颗大树,还是铜墙铁壁。
明当当吐吐舌头笑,“反正不是差劲的人。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时郁却不吃这一套,站起身,负气说,“别告诉我。”
不欢而散。
明当当一个人打车去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