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担忧,尽管没有确切依据,却也巧合的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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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顾淮左接到老爷子病倒的电话就赶回去了。
门口依旧站着身姿笔挺的守卫,进去就是记忆里的大院子和独栋楼,古朴悠远,而气氛却早不是熟悉的平和。
他到了后,先去看望重病在床的老爷子,随后便被顾建华带去书房。
经此一事,顾建华俊朗的面孔也多了凝重,看上去老了几岁。此刻,他手里夹着一支没有点的香烟,直直的盯着顾淮左,他的好儿子。
这么多年,他就没看明白过这小子。
顾淮左双眸平淡无波,与他对视,“父亲有事找我?”
顾建华点了烟,侧头望他,沉重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淮左道:“九岁,你和爷爷在奶奶去世的老屋里谈话,我给你们送茶。”
顾建华夹着细烟的手指一顿,目光从面容清隽的年轻人身上移开,落在飘出袅袅白烟的光点上。
父亲去老屋的次数一年里也就一次,是母亲的忌日。顾建华脑中抽丝剥茧般清晰明了起来,往常去送茶的应该是作为儿媳的李青容,没想到顾淮左突然来了兴致,帮李青容走了一趟后院老屋,就听到了这个禁忌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