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巧合,这几个轿夫正是当初送他回国公府的那几个。

季也实在没心情感叹缘分,蹒跚着钻进轿子,忍着心里的委屈闭上眼睛,生怕一时失态哭出来。

楚黎这边儿也憋闷的很,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让他特别想发火。脸色阴沉的可怕,周围的宫女太监竭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桌椅柱子里,让楚黎看不见。生怕万一碍了楚黎的眼,成了楚黎的出气筒。

殿中静的恨不得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所以赵甘棠进来的声音倒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赵甘棠苦笑连连,只得恭敬的行礼,心里也在祈祷楚黎别把他当成了出气筒。

“走了?”不等赵甘棠开口,楚黎就冷着脸问道。

见惯了楚黎笑呵呵杀人的样子,赵甘棠见他阴着脸更显新奇,不过为了小命着想,他可不敢表现出来,愈发恭敬道:“回皇上,世子殿下已经走了。”

楚黎又阴了两分。手里那两个核桃被他盘的咯吱咯吱作响,仿佛成了他的出气筒。

赵甘棠顿了顿,又道:“世子走时,并未带走太医开的药。”说着,看了一眼楚黎的脸色,又说了一句:“药方也没带走。”

此话一出,死一样的寂静,楚黎眼眸冰冷如寒潭,冷笑了一声:“他这是给朕使性子发脾气吗?”

无人敢应楚黎,皆是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楚黎再度冷笑一声,本还算喜爱的核桃此时如同敝履般丢在桌案上,语气凉薄带着寒意:“随他,且看他能猖狂到几时。”说完,站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