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指着自己的脚踝:“今儿什么情况您也瞧见了,的亏有人证证明我的清白,若是没了人证,更没物证,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今儿还只是伤了条腿,明儿弄不好小命儿都搭上了。”

楚黎顿了顿,眼中的笑意收敛,脸上的笑也没了柔和,反而带上了冷硬,“哦?那颜如的意思呢?莫不是让朕为你废除整个后宫?”

季也正要摇头,楚黎轻笑一声,继续道:“你配吗?”

季也僵了一下,到嘴边儿的话又吞了回去,暗自轻笑自嘲了一下,是啊,他想如何?他能如何?不过是一介蝼蚁罢了。楚黎让他生他就生,让他死,他只能死。

脸上的埋怨顷刻收敛,季也一只脚撑着,从贵妃榻上起来,不顾刺痛难忍的脚,扑通跪在地上:“皇上赎罪,季也界越了。季也没有什么意思,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只当季也什么都没说。”说完,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楚黎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眉头不自知的微微蹙着,眼神莫名的看着季也。

季也脸色苍白,额角还挂着细汗,坦荡的脸上带着恭敬,没了刚才那股亲昵。

莫名的,楚黎心里更不痛快了,扫了一眼季也的脸色,声音微沉:“起来吧。”

季也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只是那只脚用不上力,显得有些狼狈。

楚黎的手微微动了动,到底没抬起来,任由季也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深呼了口气,意图驱散心里那股子烦闷,楚黎站起身,不再看季也,转向殿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没了踪迹,声音阴冷的可怕,“这边儿正伤着,太医死了吗?现在还不来!去订口棺材送去太医院!摆在太医院正厅!朕倒要看看,谁想把这棺材带回家去!”

清河殿中的宫女太监见楚黎发了怒,心惊胆战的跪伏在地上,连告饶都不敢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