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臭小子一大早就不安宁。

低低说了一句祖安话,脑子里全是起床气的邢筝迷迷糊糊穿好衣服,打开窗户半睁着眼睛往窗外一觑:呵!好家伙,太阳也才升起来半个。

没见过哪个可怜虫被迫早起玩游戏的。

洗漱完,邢筝来到隔间一看,好家伙,房间里空空荡荡,唯有子清在此为众人倒茶。

咕咕咕?

“早。”一屁股坐下,邢筝瘪着一肚子的起床气,端起茶先牛饮一口。

喝完了,杯子放回去,子清又为她满上一杯。

房间过于安静。

懵懵间,脑袋似乎有千斤重。邢筝呆坐片刻,慢慢地,眼睛就阖上了。

没一会儿,摇摇摆摆,摇头晃脑。

啪!

她倒到桌子上,额头猛地压住杯沿,杯子倾斜,眼看要被压翻。

子清眼疾手快,一手横在邢筝额头与茶杯之间,才没让她被茶杯盖脑袋,来一个浇头杀。

一丝微凉触碰到她的额头,染得他满指皆是的茶香,悠悠飘入邢筝的鼻尖。她略微清醒了些,别过头脸颊贴在桌子上,勉强嘘开一只眼对子清嘟囔:“多谢子清兄……”

“赵公子昨夜未眠,有何心事?”他为她重新满上,笑问。

“心事一点没有……也睡得很香……就是起得太早……你主子非人哉……”

“原是没睡醒,赵公子喝杯清茶罢。”

向来只喜欢喝果茶和奶茶的邢筝忙皱起眉头,砸吧砸吧略带苦味的嘴,推开那杯茶:“不喝,难喝……”

难?喝?

子清讶异地一愣,端着茶壶的手僵了许久,表情管理差点崩塌。

他狐疑地饮下一杯,唇齿流香,沁人心脾,确是好茶。水温得当,水质清冽,确是好手艺。

他不禁再次深深望了她一眼。

待众人来齐,大家食过早点,一同出发。

因邢简与子清本就轻装出行,五人骑四匹马,行路也快。

几日相处下来,邢筝算是捏清了邢简的秉性:老阴阳人。

归途中,临近临海,路过一溪水纯净之地,众人商议停留休息。

邢简二话不说,当即撩袍坐下,命令道:“周风,你去打些鱼来,子清,去装些水。”

打死也不愿意和邢简单独相处,邢筝一寻思,忙拍拍屁股走人:“我也去打鱼。”

三人行至湖边,周风不便让邢筝插手,只亲自利落地削了根木叉自顾自打鱼。

子清余光观察周边,边打水边时不时看邢筝几眼。

“我来。”邢筝跃跃欲试,踊跃举手。

让六皇子像个仆人一样为三皇子打鱼?打死周风他都不敢细想。

他旋身一扭将长木叉收到身后,护崽似的:“你不擅长,且不知要打到何时,还是我来吧。”

邢筝不乐意了,既是玩游戏,怎么能不好好体验体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