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泽维尔那身行头是不能要了,他们得赶紧烧掉,然后再给泽维尔做一身新的衣服。她不会缝补,珍妮手艺虽然不如京,但做身衣服好像问题不大。

心事重重的碧花根本没时间想些有的没的,她也没注意到,躺在被窝里的泽维尔,耳朵已经红透了。

卧室门被轻轻关上,泽维尔抬起一只手臂压在了眼皮上,无声的长长叹息。如今不光耳朵,他的脸上甚至脖子上都带了些粉。

精灵族母树的汁液是非常珍贵的疗伤圣药,精灵族珍视自己的母树,轻易不会割树取树汁。精灵大祭司那一小瓶都不知道是保存了多久的圣物。

别说两滴兑一杯水了,就是一滴兑上几桶水,也是外面有价无市的神药,残肢再生都不在话下。

女孩奢侈得两滴兑了一杯水,水入喉不久就治愈了他被重创的内脏,他那时就在内脏被滋养修复的酥痒中醒了。

只是当时场面实在太过尴尬,他赤身裸体的靠在对方的怀中,吉尔伯特几次尝试睁眼都不知道睁眼后该如何面对她,索性一装到底,就装自己没醒来过。

只是女孩根本没伺候过人,湿毛巾擦过皮肤的感觉比羽毛重不了多少,光匕碎裂时他都控制住没露出什么痕迹,那时他却差点忍不住睁开眼睛。

更糟糕的是,如今他一闭眼,眼前就是阳光透过白色裙子的暖光里,一小截女孩细腻瓷白的脚踝。

吉尔伯特甚至搞不清那到底是自己重伤时的错觉,还是真的。

吉尔伯特躺在被子里,像只煮熟了的绝望的虾米。

他醒了,但他希望他没醒。

第30章

想必外面都是搜捕他的人,没有太多时间留给泽维尔尴尬。

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他的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