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人的脸被一把黑伞遮住了,但从那削薄的身形和那握着伞的手就能看出,秦漠要见的这人是个年轻的男人。

“难道秦漠已经找到了他的那个外孙?”

郁辞扫他一眼:“这很难找吗?”

“难找算不上,但绝对不好找。”

“郁叔不强求你继承郁氏,这些事他应该也没怎么跟你说。”

说话间楼下的两人已经进了茶楼,成肆收回目光,低头去拿茶盏:“当年秦家大小姐秦筝因为不顾秦漠的反对要跟一个穷画家结婚,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秦漠也就当没这个女儿。”

“但到底是从小娇养到大的女儿,秦漠嘴上说着不管,实际上在她离开秦家之后也一直有派人关注她的信息。”

“秦筝在离开秦家之后的第二年就跟那个画家结婚,随后生下了一个儿子,两年后又生了一个女儿。”

“再后来就是秦筝在她儿子五岁的时候抛下一双儿女,两夫妻跑去国外,秦漠只是对女儿有感情,对那两个外孙外孙女可没什么感情,因此这么些年来一直对那两个孩子不闻不问,权当没这两个人。”

成肆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钉:“秦筝走的时候她儿子已经五岁了,多少应该也记事了。”

所以啊,这么多年后所谓的外公突然冒了出来,换谁谁不翻脸。

想了想,他又说:“不过也不一定,要是秦老头真的是打算找这个外孙回来继承秦家的,说不准人家高兴的不行呢。”

“你说是吧——”

成肆抬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茶室。

他眨了眨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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