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在床头柜上看到温度计,去卫生间洗了洗塞到他嘴里。
往常她是习惯测腋下温度的,不过此时他看起来很怕冷,她怕掀开被子他再着凉就不好了。
等温度计响的时候,她回身去卫生间接水想给他擦擦手和额头。
按助理说的那样擦身体是断断不能的。
即使现在还在婚姻关系,可在她心里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做这样亲密的事情,意识清醒的情况下。
酒店里当然没有盆,她找了两圈没看到,只好一起弄湿两条毛巾一起拿过去,准备换着来。
大概是他体温太高,温毛巾放在他额头上没一会儿,他不老实地动了一下,毛巾掉下来。
没办法她只好把毛巾搁在床头柜上,从被子里摸出他的手掌开始擦。
擦完手心擦手背,将他骨节分明非常漂亮的大手悬在空中,让水气充分蒸发带走他身上的热意。
可能是她不断折腾终于吵醒他,男人艰难地睁开眼,看清床边的人之后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反手握住她还在忙的手,哑声问她,“萧致远今晚跟你说什么了?”
安锦动作顿住,抬眸看他。
男人眼里有浅淡的笑意,虚弱地凝望着她,眼神温柔的像春风吹过刚化冰的池水。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过去啊?”
抓着她的手来回晃晃,“是怕我打他吗?”
漆黑的短发随着他的动作乱动,搔的他眼睛有点痒,他没松手,像小朋友一样侧头往枕头上蹭了蹭,然后又看她,非常真诚地说,“我偷偷揍过他了,不会当你面动手的。”
“……”,安锦垂眼,睫毛颤抖,在他不耐地又晃她手时才掀起眼皮问他,“你什么时候揍他的?”
傅寒时歪着头皱眉回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婚礼他来找你的时候就揍了。”
“温家人找我,我去敬酒的时候找空出去的。”
安锦回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