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一点小事就记仇记到现在,不管她安没安好心,见见就是了。”容泠被她逗笑了,不过长宁长公主突然来找她,还是为了这么个一听就觉得不对的理由,定是有缘由的,见一见也没什么损失。

“可她说话那么难听,要是再骂您……”青桃嘟着嘴,不放心道。

“她现在又不是当年那个最受宠的小公主了,怕她做什么?”容泠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这个长宁长公主啊,当年仗着自己受宠,明里暗里得罪过不少人,如今登基的不是她那个太子哥哥,境况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应该是没有底气和如今专宠的容泠正面作对的。

“可是……”青桃还是犹豫。

“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可是,她是敢骂,你就骂回去,这样总行了吧?”容泠无奈。

“哎好嘞,就是在等这句呢!”青桃吐了吐舌头,喜笑颜开,“依奴婢看啊,主子这么端庄大气,肯定是不好拉下面子跟人对骂的,还是得靠奴婢才是。”

“什么端庄大气,说得倒好听,还不是嫌弃我不会骂人。”容泠嗔怒,挥挥手把她赶了出去。

这小丫头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之前容璇那次自己没能正面骂回去,她可是记挂了好久,忿忿不平,事后想出了好些个骂回去的方式,还把容璇会怎么应对,随后又该怎么骂回去都给分析了一通,几乎都可以写成一个小故事了。

倒真是看不出来,这蠢蠢的小丫头心里也这么多戏。容泠心想,都是被祁景煜给带坏了的。

正在处理政务的祁景煜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李总管哎哟哟地生怕他是着了凉,祁景煜却心里喜滋滋的:肯定是容泠在想我了!

长宁长公主进了门,脸上挂着笑意,容泠只觉得,她跟记忆里的那个娇蛮的小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长宁长公主年纪不大,在太子倒台之前就定了亲,是□□中的一个青年才俊。可惜好景不长,太子因谋反的罪名获罪,手下人也被牵连了个七七八八。长宁长公主在先帝面前哭诉了好久,才让先帝心软,没怎么处置她的驸马。

如今,京城里都很少听到她的事了,想必是亲身经历了人情冷暖,为早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吧。

祁景煜与她倒是没什么恩怨纠葛,没苛待也没关注过她。当然,不是因为长宁长公主当年运气好,没招惹祁景煜,而是祁景煜实在是能说会道,气死人不偿命,长宁长公主每次都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到处告状,先帝只把这当作小孩子之间的胡闹,一笑而过,也没管过。久而久之,长宁长公主便对祁景煜敬而远之了。

这么说来,祁景煜还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容泠意识到这一点,对长宁长公主也油然而生出一股同情。

“这么多年不见,容昭仪还是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啊。”长宁长公主坐在客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