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像很开心?”疫医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同行。

被他信任的“同行”则握紧了手里的撬棍,笑容变得肉眼可见的甜蜜无辜,颇有某位付丧神的风格:“是的,我很开心。”

神宫寺泉被疫医感染的说话也文质彬彬起来:“感谢您给我带来这么一个好消息。”

疫医礼貌地回应:“不客气——可是,请问我给您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神宫寺泉用舌尖抵着齿列,张开嘴:“——”

“咣!”

一声暴烈的巨响,黑发的青年用力蹬地,以一个接近扭曲的姿势将自己以左脚为支点,把全身都甩了出去,成年男性瞬时的爆发力都加诸在他手里的撬棍上,在疫医尚且保持着“洗耳恭听”的姿势的时候,用一种风暴呼啸的气势轰然砸向他的脖颈。

头部有坚硬的骨骼保护,想打穿没那么容易,其他地方痛归痛但是也不致命,太阳穴倒是可以,但是那个面具好像也包住了太阳穴,不能冒险,不如选择脖子,只要足够用力,至少能让鸟嘴巴陷入昏迷……

神宫寺泉在短暂的时间里迅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击即中,果然如他所想,撬棍接触到的□□比正常人要坚硬许多,如果换了击打头部,可能根本达不到预计的效果。

被赋予了极大期望的撬棍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弯曲了下来,疫医被打的脖子一弯,骨裂声清晰可闻。

疫医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疑惑地“嗯?”了一声。

而神宫寺泉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尽,再次恢复了弱鸡科学家的设定。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手里握着撬棍,以一种正在行凶的姿势击打在对面人的脖颈上,而被打的人神志清醒,意识清晰。

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就很尴尬了。

神宫寺泉干巴巴地笑了笑:“你,不是说你不会打架?”

事关自己的名誉,疫医将同行好像要打他这事儿放在一边,认真地辩解:“我的确不会打架,您看我都没有还手。”

气氛一下子又尴尬起来。

不过……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神宫寺泉在心里不合时宜地认同了一下。

被这样揍了都没有还手,看来是真的不会打架……

鸟嘴巴再次彬彬有礼地发问:“您是想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