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肯告诉我,是觉着我不爱听有些话吧?”

“我早感觉你发现了什么事,但是在瞒着我。”

柳连鹊小声开口,似是带着落寞:“其实告诉我也没什么,我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

不爱听得话反正他打小就听得多了。

弟弟闹事,他去扶弟弟,反倒会被不懂事的二弟骂不男不女的怪物;

母亲对他和善,可母亲的侍女曾经偷摸着编排过他,说他这辈子都被那枚红痣毁了;

再长大些,有些前面还谈得好好的生意,后边人家客客气气,却又要他让年纪大些不是哥儿的人替上,同他也不愿意交底。

从小到大,他一直在接受一些不能接受,不愿接受的话,对他来说,妥协和接受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问荇不语,柳连鹊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也在害怕,既想要知道真相又不想,可他在家里待着线索终究是有限,所以柳连鹊想从自己嘴里听到真相。

“那就更该等些时候了。”

柳连鹊怔愣,只见问荇笑得眉眼弯弯:“你既然问我,说明你也不是一点也没察觉到。”

“想从我这听到事实,你要把信任托付给我,我就更应该为我说的结论负责。”

他希望柳连鹊始终有选择权,也始终被尊重。

“再给我些时候,最多冬天,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告诉你,或者到时候我查不清楚,那我们就一起去查,我发誓……”

“不用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