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瞧着严庚书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叹了口气也懒得说他了,毕竟人都走了,就像一滴水流进了大海里,说再多也已无用。
谁知次日清晨,军师的这个念头就被彻底推翻了。
因为一个小兵在外头执行任务之时,意外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找到了一件披风——正是李婧冉初来军营那日,为了扮演楚楚可怜小白花形象,扔在草丛中的。
军师看着那上头繁复的鸢尾花的刺绣,是32名绣娘耗了大半个月才绣出来的。
即使在泥泞中滚了一遭,肮脏的黄沙尘土都难以遮掩披风这光华流转的深紫锦缎。
奢靡又铺张。
普天之下,能用到这个披风的女子,唯有一人。
军师当即便是傻眼了,给严庚书这个伤患送早膳时还有些心不在焉。
严庚书眼睁睁看着军师把小米粥倒进了装咸菜的小碟里,再是错把羊皮卷当作抹布用来抹溢出来的粥,最后又把沾满粥的羊皮卷放到了他的榻前。
他额上青筋隐忍地跳了下:“有话便直言。”
不必用这么恶心吧唧的方式来暗示他。
军师望着他时,眼神里甚至还带着几分让严庚书想把他捆起来揍一顿的怜悯:“王,你对华淑长公主是何感受?”
严庚书心中直觉不妙,拧着眉瞅了眼军师:“问这做什么?”
军师沉默片刻:“你回答我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