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辞阖眸,再次睁眼时分外冷静:“长公主何必如此戏耍臣?”
李婧冉哼笑:“那大祭司又何必质疑本宫的身份?”
他让她如此头疼,她自是也不会让他好受。
纤尘不染是吗?高洁孤傲是吗?她偏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跌落红尘,沾上旖旎色彩。
李婧冉学着他的模样,只笑着回视他,并未言语。
在她的目光下,裴宁辞的身子愈来愈紧绷。
他没有任何资本,他只能顺从。
裴宁辞妥协着、带着有几分难以启齿,轻启薄唇:“求长公主恩准,莫要......欺辱臣。”
欺辱,这已经是裴宁辞能说出最露骨的词语。
她还能盼他如何呢?
盼他亲口对她说,求她莫要将他双腕缚于床柱?
还是说,莫要吮吻他的喉结痣?
亦或是对她道,莫要逼得他双眸失神?
裴宁辞这身无垢祭司袍是最严厉的提醒,在规范着他,告诫着他:别忘了你的身份。